“也行,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苏韵锦指了指江烨手里的擦得一个指纹都找不到的玻璃杯,“用你擦的杯子给我装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烟灰缸上的烟头逐渐变多,窗外的灯光却一盏接着一盏暗下去,凌晨降临,半座城市陷入了沉睡。
其实,秦韩也只是在赌。
阿光“嘿嘿”两声,故作轻松的说:“电话一响我就知道了!”停顿了好久,他才小心翼翼的问,“你……回去了吗?”
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,告诉苏韵锦,江烨已经快要撑不住了。
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,毕竟不是脆弱的小女生,不需要亲人或者朋友陪伴。
在一帮手下的心目中,除了穆司爵,最具威信的人就是阿光了,气氛这么诡异的情况下,阿光的话他们只有听从的份,很快就集体从走廊上消失。
这句话虽然没有根据,但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所以,心中的坚|硬被软化,对沈越川来说绝对算不上好事。
萧芸芸还是想跑,但她就在沈越川的眼皮子底下,根本无路可逃。
没想到的是,沈越川也在看她,目光发亮,似笑而非。
苏韵锦心头一凉,第一反应就是去按护士铃,江烨握住她的手:“韵锦,没用了。算了吧。”
沈越川“啧”了一声,下意识的想去拍萧芸芸的头,却突然意识到,他已经没有立场生气了。
钢铁般的事实摆在面前,他和萧芸芸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,他无法不去面对,否则萧芸芸就要经历和他一样的痛苦。
“需要我过去吗?”苏韵锦的语气听起来不大放心。
许佑宁像虚脱了一样坐到床上,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,不自觉的攥紧了阿光给她的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