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鬼居然敢拒绝他？

许佑宁克制着心底的激动，缓缓握紧双手。

康瑞城还是不愿意相信：“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阿宁的缓兵之计？”

夜色渐深，整个山顶安静下去，苏亦承也带着洛小夕回苏简安给他们安排的住处。

许佑宁张了张嘴，没说话，突然哭出声来。

沈越川干笑了一声，拿起几份文件，回自己的办公室。

沐沐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，把脸埋在膝盖上，哭着控诉道：“我讨厌你，我要妈咪，我要妈咪……”

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，她只知道，离开这个世界之前，她要搜集康瑞城的罪证，然后公诸于众。

穆司爵看着陆薄言和苏简安的背影，似乎缓缓懂得了苏简安刚才的话让许佑宁放心。

他正要继续往前走，突然发现沐沐跟在后面，叫了小鬼一声：“过来。”

许佑宁脱了身上的外套，狠狠甩回去给穆司爵，推开他往客厅走。

如果康瑞城半路杀出来，萧芸芸将会置身危险。

“没关系。”康瑞城说，“我会找到你，接你和佑宁阿姨一起回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越川没有回答，脑海中掠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

他摇下车窗，朝着窗外扣动扳机，弹无虚发。